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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救三姨夫,马三与丁健暴揍判官副经理,加代霸气硬刚朱大良
发布日期:2025-05-22 13:12    点击次数:88

加代的哥们儿马三,本名马宗跃,道上人称德外马三、马三哥、马三爷。马三那手段,嘿,特别是捞钱的本事,真是一绝。他虽然比加代岁数大,但乐意当加代的小弟。虽然没有加代大哥那般风光,但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。

马三打小就是孤儿,没亲人,连唯一的二舅也喝醉酒走丢了,到现在都没找着。他这一路走来,不容易得很,所以对那些帮过他的邻居、哥们儿,那是能帮就帮。

小时候,马三被邻居三姨照顾过一段时间。长大后,马三心里一直记着这份恩情。在跟着加代混之前,他做潮牌那会儿,直接拿了二十万,把三姨的小吃摊升级成了大饭店。

这天上午,马三手机响了,一看号码,立马接起来:“三姨。”

“宗跃啊,现在说话方便不?”

“方便,方便得很。”

三姨说:“晚上三姨想请你吃个饭,有点事儿想跟你说。”

马三一听,说:“还等什么晚上啊,我直接去找你,咱上你姨父饭店说去。三姨,有啥事,你直接开口。”

电话里,三姨声音都带了哭腔:“宗跃,别提了,你姨父这回栽了。”

“姨父咋了?走啦?”

三姨说:“不是走了,是进去了,说要关十五年呢。”

马三一听,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。他问:“三姨,别急,姨父到底咋了?”

“宗跃,你要方便,就来饭店,三姨当面跟你说。”

“你等我,我马上到。”说完,马三转头跟丁健说:“我跟你说,这三姨,从小对我跟亲儿子似的。”

丁健打趣道:“那你没妈呀?”

“去你的,你才没妈呢。”马三说,“小时候,家里亲戚都不待见我。就三姨对我好。”

丁健笑着说:“三哥,说实话,你是不是小时候长得太丑,没人把你当人看啊?” 马三一听,立马火了:“丁健,你丫这样,哪会有朋友!赶紧滚蛋!”说完,他抄起车钥匙就下楼,开着那辆挂着五个九的凌志570直奔三姨家的饭店。

饭店挺小,二百来平米,里面乱糟糟的,一看就知道出过事儿。马三站在吧台那儿大喊:“三姨!三姨!”

“哎,哎,来了。”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从厨房出来,看见马三就问:“宗跃啊,你咋这时候来了?”

“刚到。这饭店咋了?得罪谁了?”

三姨叹了口气:“这事儿都不知道咋跟你说。”

“你说吧,我听着呢。咋回事?这饭店咋成这样了?我三姨夫咋被抓了?”

“你看隔壁那家饭馆没?”

马三摇摇头:“没注意。你说事儿吧。”

“那家老板叫潘大富。前几天有人在他家订酒席给孩子办升学宴,结果男主和你三姨夫关系好,把酒席退了跑咱家来了。老潘家就不乐意了,找你三姨夫要说法。喝了点酒,半夜就来了,你姨夫当时正吃饭呢,他们进屋就给了你姨夫一嘴巴,还带着七八个人把你姨夫按地上一顿打。”

马三一听:“就隔壁那家啊?他人呢?”

“医院呢。”

“咋回事?三姨,你别急,慢慢说。我坐这儿听着。”

三姨接着说:“你姨夫一开始没还手。但后来老潘家太过分了,让你姨夫赔十万块钱,说不赔就剁手。”

马三一听,火了:“比我还狠啊!”

“就是说这事儿!你姨夫没辙了,当时没吭声。老潘当着我的面给你姨夫七八嘴巴子,还给了我两嘴巴,把你表妹腿都给打折了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你姨夫急眼了,回厨房拿了菜刀,把那小子脑袋砍开花了,手指头砍掉两根,肋骨打折好几根,后背砍了六七刀。”

马三一听,心里那叫一个痛快:“活该!” “然后呢?”马三追问三姨。

三姨叹了口气:“哎,谁能想到潘大富跟判官那副经理关系铁。他们把你姨夫给盯上了,说要判十五年。我本来想卖了饭店赔钱,可人家不接受和解,不要钱。”

马三皱了皱眉:“那现在谁不同意和解?”

“我打听过了,那副经理叫朱大良。你认不认识?”

“不认识。”马三摇摇头。

三姨接着说:“朱大良是潘大富的亲戚,好像是姐夫啥的。”

“潘大富现在咋样了?”

“在医院躺着呢,医生说成植物人了,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。”

马三又问:“那老潘家现在啥态度,同意和解不?”

三姨无奈地说:“现在这事朱大良说了算。他在老潘家有话语权,在判官那也是他说了算。我说卖饭店给老潘家三十万,他不干。”

马三疑惑地问:“三姨,你找我是借钱还是咋的?需要用钱?”

三姨着急地说:“宗跃啊,你在外面认识的人多,能不能跟朱大良打个招呼?实在不行,我回家卖房子,凑个五六十万赔给他们,可不能让你姨夫进去,那里太遭罪了。”

马三想了想:“我跟判官那边没交集。三姨,你稍等会儿,我打个电话。”

说着,马三拨通了田壮的电话:“喂,壮哥,我是马三。忙不忙?有点事找你。你知道判官那副经理朱大良不?”

田壮一听:“知道,朱老黑嘛,那人不讲究,特难缠,眼里只有钱,不交朋友的。再过两年就退休了,现在谁求他办事他都不理。这人不好打交道。”“哦,哦,是这样,我三姨父打架的事落他手里了。”

田壮一听:“打架?打架归我管啊。”

马三解释道:“他没按你的程序来。” 在北城分公司那边事儿已经办了,现在判官说要判他十五年。”

“咋这么狠,要判十五年啊?”

马三说:“把人打成植物人了,脑袋都开花了。”

“那也不能这样啊,赔点钱和解不就完了吗?签个和解书,找找关系,不就摆平了吗?”

马三说:“现在关键是那个姓朱的副经理,死活不松口,谁的面子都不认。”

“我靠,主要是他级别比我高,三儿,他本身就不给面子,再加上我跟他不熟。我之前找他办过两次事,他都没给办。”

马三问:“谁能摆平他?”

田壮说:“他快退休了,基本上没人能治他了。再说,人家占理。人家不给面子,你找谁都不好使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
田壮又说:“实在不行,你直接跟他当面聊聊。”

马三问:“啥意思?”

田壮说:“你把朱大良约出来,跟他当面谈谈,看他要多少钱,再听听他的意思。”

“也行,那我问问他。壮哥,有事我再找你。”

“行!好嘞。”

挂了电话,马三琢磨了一下,决定按田壮说的办。他转头对一直守在旁边的三姨说:“三姨,你把朱大良的电话给我,我约他出来聊聊,看他怎么说。如果他要钱,我替你出。给他钱不就完事儿了吗?”

“能谈妥吗?”

马三说: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先看他啥意思。如果他肯网开一面,要多少钱咱们拿钱消灾。他不同意,我再想办法。不能还没跟人谈就先找人,那样程序就乱了。先跟他聊,他不是正管这事儿吗?”

“对,他正管。”

马三拿到朱大良的电话后,打了过去。“哎哎,您好,是朱大哥吧?”

“我是朱大良,你好,哪位?”

“朱哥,我姓马,叫马宗跃。前两天被你抓进去的那个老郑,是我三姨夫。”

朱大良一听,“你三姨夫?” “你找我有啥事啊?”马三问。

朱大良回答说:“哦,是这样,马三啊,你想晚上请我吃饭是吧?还想跟我聊聊你三姨父的事。他家里挺难的,我明白。如果他真有啥事,家里就塌了。行,你说吧,想让我怎么帮?不过,我得先说好,能帮的我肯定帮。你咋有我电话的?”

“朱哥,不瞒你说,我跟不少人关系都挺铁的,市总公司的老马、田壮他们都挺给我面子。”马三说。

“哦,你还认识他们啊。行,那晚上见见吧,六点,你找个地儿,我批完文件就过去。说实话,平时打电话约的我都不去,但我看你还挺实诚,就去一趟吧。”朱大良说。

马三一听,心里挺高兴,觉得朱大良挺给面子,就带上三姨出发了。路上,他又给丁健打了个电话:“健子,晚上陪我出去一趟,有点事要谈。”

“三哥,去哪儿啊?”丁健问。

“王府井,你把王瑞和孟军也叫上。”马三说。

因为约的是六点,他们五点多就到了饭店。马三对王瑞说:“王瑞,你机灵点,帮我撑撑场面,给大哥倒倒酒。”

“行,三哥,没问题。”王瑞说。

马三又对丁健说:“健子,你在外面有点名气,不少人都知道你。你给三哥露个脸,但别惹事,对人客气点,知道吗?也得让他们知道,咱们也不是好惹的。”

结果等到七点半了,朱大良还没来。丁健有点不耐烦了:“靠,他还真拿自己当大爷了。”

马三说:“再等等,再等等。”

又过了半个小时,马三实在等不住了,拿起手机就打了过去:“喂,朱哥,我是马三啊,下午约你在王府井吃饭的那个。大哥,你还没下班呢?”

“哎呀,老弟,我都忘了,我这会儿正跟哥们儿喝酒呢。”朱大良说。

马三一听,心里那个急啊:“朱哥,我都在王府井等两个多小时了,要不你再等会儿,我再等等你。”朱大良说:“那你得等我会儿,我这白酒还没喝完呢,两口喝完我就过去坐坐。”

“好嘞,朱哥,我等你。”马三回应道。

朱大良答应和马三一起吃饭,结果却去了别的局。这显然是没把马三放眼里。马三又等了快一个半小时,到了晚上九点半,朱大良才坐着司机的车,带着助理来了饭店楼下。助理给马三打电话:“嘿,哥们儿,朱经理到了,麻烦你下楼接下。”

“好的好的,我马上下来。”

朱经理站在门口,手背在后面,脸喝得通红。等马三的时候,朱大良说:“哎,我跟你们说,一会儿上楼别给好脸色,这些都是求咱们的。你俩机灵点。小刘,你也上去,别管你是给我开车的。”

小刘说:“知道了。”

马三过来了,老远就伸手迎上去:“朱大哥,您好,我是马三,马宗跃。”

朱大良还是背着手:“行,我给你半小时。我他妈喝了不少了。包间在哪儿?上去吧。”

朱大良那手一直背着没放下来,马三热脸贴了冷屁股。但毕竟是求人办事,马三摆摆手:“大哥,这边请!”

马三把朱大良迎到三楼包厢,让到主座上。茅台酒和菜都上齐了。朱大良右手一抬,助理赶紧给点上烟;左手一抬,司机赶紧递上茶水。

饭桌上,马三介绍:“这是我三姨。”

朱大良头都没抬:“说吧,就二十来分钟,我得回家。说正事,我听听。”马三说:“朱哥,我三姨父那事儿还得麻烦您。他开小饭店不容易,大哥你得帮帮我们。只要你能提的要求,我都能满足。”

朱大良吸了口烟:“啥都能满足啊?”

“大哥,你说吧。”

朱大良说:“你三姨父挺能耐啊。”你问潘大富是我啥人啊?他是我小舅子,现在被砍成植物人了。这下手也太狠了吧!我跟你说,要二百万都算轻的,知道不?判他十五年都是少的。看在你家这情况上,不然直接打个无期。想让我帮忙谈这事儿,你得拿出点诚意来。”说完,朱大良指了指三姨,“你老公在里面正倒霉呢,知不知道?我前几天进去,他还直嚷嚷说他冤枉。我冤枉他了?妈的!倒茶!”

王瑞赶紧站起来,“我来我来,我给朱哥倒茶。”

马三一听,急了,“大哥,二百万对我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啊。我们亲戚朋友凑一凑,最多只能拿出五十万。大哥,您高抬贵手,帮帮我们这家子。以后有啥事需要我们,您尽管开口,我们绝不推辞。大哥,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,行不?”

朱大良一听,斜眼看着马三,“老弟,你是道上混的吧?”

马三陪着笑说:“哪儿的话,就是稍微接触一点。”

朱大良一摆手,“别跟我扯那些道上的规矩,我不爱听。我见过的社会人多了去了,什么大佬小混混,在我面前都得老实。这不是吓唬你,当年的潘葛就是我抓的,极刑也是我定的。听说过白晓航吗?”

马三点点头,说听过。朱大良说:“白晓航那么横,还不是我一句话就让他消失了。所以说,老弟,你在我面前最好低调点。这是现在,在过去,或者在阴曹地府,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?”

“大哥,您是干啥的?”

“我是判官。在地府里,我能给人增减阳寿。话我都说到这儿了,你自己看着办。也不是不能商量,我给你留门了。至于这门能不能关上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说完这些,朱大良转头问助理,“还有多久?”

“领导,还有十分钟。” 朱大良让马三注意着点时间。

马三说:“大哥,这五十万真没法再少了,少于二百万不行,行不?”

朱大良笑了笑,“你咋就听不明白呢?”他转头看向三姨,“你是他老婆吧?”

三姨边哭边说:“对,我是他媳妇。”

朱大良一看,“哎,别哭了。你再哭,我就走了。我告诉你,没抓你就算你走运了。那晚你也动手了吧?刀都是你从厨房拿的,是不是?定你个共同伤人都不为过。你还觉得委屈,委屈啥呀?”

丁健脸上挂不住了,低着头。朱大良转过身对马三说:“老弟,话就说到这儿。你电话也有,能办了就给我打个电话。办不了就别打了,就这么定了。还有啊,下回约我吃饭,提前几天。找我吃饭的人多了去了,都是大人物。你们这点事太小了,我能来就不错了。行了,走吧!”

朱大良刚要走,马三说:“大哥,话还没说完呢,咋就走了?”

朱大良问:“还有啥好说的?”

丁健抬头看了看马三,马三也看到了丁健的眼神。丁健说:“三哥,还犹豫啥呀?”

马三叹了口气,“别冲动。”

“我不管了。”丁健一下子站了起来,马三想拦都来不及了。丁健拦住朱大良,“等等!”

马三连忙说:“健子,别冲动,别冲动。”

丁健一挥手,“不用你管,出事我负责。”

丁健转头看向朱大良,“你挺能耐啊?”

“啥?”

“我说你挺能耐啊?”

朱大良瞅着丁健,“我当然能耐了,你啥意思?”又看向马三,“他啥意思啊?”

马三也烦了,说:“他没啥意思,他要揍你。你在这说话也太不讲究了,让我们等了你三四个小时,一来就教训我们?”你瞧不起我们,他说要收拾你。你看这事儿咋整?你到底能不能答应?答应了,今晚咱就相安无事。不答应,今晚有你好看的。”

朱大良一听,火了:“妈的,你们胆肥了啊,还想动我?来来来,我就站这儿,你动我一下试试。动我一根汗毛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小兔崽子,我啥场面没见过……”

“去你的!”丁健说着,一巴掌就把朱大良扇倒在地,顺手从后腰掏出了”真理”刺。司机一看,急了:“哎,别伤我领导啊!”他以为丁健只是吓唬人,往前迈了一步。结果丁健一”真理”刺就朝他肚子扎去。等司机反应过来这不是闹着玩的,想躲已经来不及了,”真理”刺已经扎进了他肚子里。司机“哎哟”惨叫一声,捂着肚子逃出了包厢。

朱大良赶紧喊:“马三,别动手别动手。我这把年纪了,再说我这身份特殊,你们真把我咋样了,你们也得倒霉。年轻人,可别犯傻啊!”

丁健迈步向前,径直走到了朱大良面前。这时,马三赶忙喊道:“健子,健子,你悠着点儿。”

丁健闻声回头,回应道: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
与此同时,孟军正用”真理”刺将助理逼到了一旁。丁健随即蹲下身子,拿着”真理”刺的平面轻拍着朱大良的嘴巴。朱大良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带着哭腔说道:“你们要是有啥事,咱们好好商量成不?”

丁健语气强硬地说道:“我可不是吓唬你,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?给你个面子叫你一声大哥,你干的那叫男人该干的事吗?你给我记好了,我姓丁,叫丁健。这件事要是不给我解决,我直接抄你家去。我就一条命,咱俩换,我这条命不值钱,可你身份高贵,命金贵着呢,我就是要跟你拼了。记住了没有?说话!”

朱大良被丁健的”真理”刺顶着脖子,连忙点头说道:“记住了,记住了。兄弟,我铁定记住了,明天一上班我就去处理,好不好?我一定好好打个招呼。实在不行,重新定方案也行。”

丁健站起身来,扭头问马三:“三哥,你还有啥要说的不?”

马三走到朱大良跟前,伸手拉了拉朱大良,说道:“朱哥,你起来。”朱大良站起身,马三摸了摸他的嘴巴,问道:“打疼了吧?”

“没……没疼。”朱大良嘴上这么说着,嘴里却不停地吸着凉气。马三接着说:“我给你揉揉。”

“不用,真没事。”

马三凑到朱大良身边,悄声说道:“大哥,你可能不知道这小子手上可是背着几条人命呢。刚才要不是我拦着,他能直接要了你命。你可千万别招惹他,知道不?我三姨父这事儿,还得麻烦你多上上心。大哥,你放心,事儿办妥了,肯定亏待不了你。你不是想要二百万嘛,二百万确实拿不出来,我给你拿一百万,但你得先把这事儿办了,我绝对不会赖账,行不?你先把人弄出来,或者重新调整一下方案都行,就当我求你了。要是把这小子惹急了,他真能要你命。哥,你都这把年纪了,再过两年就退休了,安安生生享受晚年多好。跟这种亡命之徒对着干,万一出了事,你这么多年不就白忙活了吗?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
“是。兄弟,你这话在理,大哥记着了。你放心,我肯定给重新办。”

马三一听,说道:“那行,大哥,我送你下楼。”

到了门口,看到司机站在那儿,肚子上正往外渗着血。朱大良说:“咱们走吧。”马三一摆手,说道:“我送你下楼。丁健,你别下来啊。孟军,你盯着点。”

马三把他们三人送到楼下,为朱大良打开车门,说道:“大哥,你回去路上慢点儿。常联系。”

“行,老弟,多谢了。”朱大良关上了车门,助理开车载着他们去医院了。

马三回到楼上包厢。丁健问道:“三哥,我这事儿办得咋样?”

“还行。就是多扎了司机一下,没必要。”

丁健解释道:“我不扎他,吓唬不住啊。”

孟军在一旁说道:“当时我就要动手扎他,健哥拉了我一把,不然我一刀就捅出去了。”

马三听了,说道:“你可千万别乱来。你下手没个轻重,别一下子把人弄死了。”

三姨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。马三喊了一声三姨,三姨才回过神来,问道:“宗跃,照这么办,你三姨父还能出来不?”

马三安慰道:“三姨,你别急。你看这种人,好好跟他说不管用,就得吓唬他才行。没事,具体怎么办,我跟你说。”

“要用钱的话,你跟三姨说。不能让你出钱。”

马三说:“三姨,你就把心放肚子里,这钱我肯定不出。”

“那就好,三姨放心了。”

马三把三姨送回了家,四个兄弟回到保利大厦,感觉事情办得还算顺利。

第二天上午,马三还没来得及给人打电话,田壮就把电话打过来了。马三接起电话,说道:“壮哥。”

田壮怒气冲冲地问道:“MLGB,你昨晚干啥去了?”

“我能干啥呀?”

“你把判官给扎了,还不承认?”

“没有啊。”

田壮说道:“还嘴硬。我跟你说,马三,你赶紧跑。”

马三纳闷地问道:“啥意思啊?”

田壮说:“你知道这事儿闹多大了吗?早上七点半,朱大良到市总公司门口,等经理上班后,把情况全跟老大说了。老大问我是怎么管理的,怎么这么乱,连判官都敢扎。”

马三一听,骂道:“妈的,这是没吓唬住啊。”

田壮骂道:“你个SB,马三,这种人物能靠吓唬解决问题吗?听说你们还拿着”真理”刺把人逼住,你们这是要造反啊?会不会办事啊?”

“不是,当时你没在现场,我等他五六个小时,他来了还跟我耍横,我当时没忍住,主要是丁健那小子上头了。”

田壮说:“谁上头都不行,你不能跟人家对着干啊。听我的,你赶紧跑。这事尽量别让你代哥出面摆平,你先躲一段时间。就你代哥出面都不好弄,你惹大祸了!”

“行,我知道了。那我先躲躲。”

“这边我帮你留意着。赶紧走,就今天。”

“好嘞。”挂了电话,马三看向丁健,丁健也看向马三。孟军和王瑞也凑了过来。四个兄弟大眼瞪小眼,王瑞忍不住笑了,问道:“哎,出了这么大的事,代哥会骂咱们不?”

马三说:“那肯定得骂啊。”

丁健满不在乎地说:“没事儿,我担着。代哥要打要骂,我一人承担。”

马三说:“你担什么啊。”

孟军说:“三哥,咱到底走不走啊?别给代哥添麻烦,到时候代哥不高兴就糟了……”

马三说:“收拾行李,把钱都带上,衣服就别要了,准备走人。”

马三话音刚落,王瑞的电话响了。王瑞拿起来一看,说道:“三哥,代哥的电话。接不接啊?”

“接,别不接。”

王瑞又问:“那我说啥啊?”

马三说:“看他说啥再说。”

王瑞这才接起电话,说道:“喂,哥。”

“你在哪儿呢?”

“我……我在三哥这儿呢。”

加代一听,说道:“你下午三点半开车到勇哥家来接我。”

“代哥……”王瑞欲言又止。

加代问道:“有事啊?”

王瑞用手捂着电话,问马三:“三哥,我要不跟他说了吧?”

马三一看,说道:“你这小子,他都听不见了。”

加代确实听到这边说话了,问道:“说不说啥啊?”

王瑞说:“哥,我们遇到点事儿,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。”

“啥事?你们是不是闯祸了?你们几个凑一块准没好事。咋了?”

王瑞说:“三哥,要不你说吧。”

马三从王瑞手里拿过电话,说道:“哥,对不住了。我们几个想去深圳王瑞家住几天,过段时间就回来。”

加代一听,问道:“你们干啥了,还得跑路?出啥事了?”

马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接下来,加代会如何应对呢?

马三把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了加代。然后,马三愧疚地说道:“哥,这事儿我没跟你商量,我知道错了,以后不会这样了。但现在没办法了,田壮打电话说事儿闹大了,要抓我们,我们得躲一阵子。代哥,实在对不住你。等我回来,你打我骂我或者罚我钱,我都认。”

加代听后,问道:“是你亲姨父啊?”

马三回答:“比亲姨父还亲呢,他从小就把我当亲生儿子养。”

加代说:“你们四个来我家。”

“哥,不行啊,我们得走。”

“来我家还走个屁啊,赶紧来,快点。”

“哥……”

“别废话,麻溜的。”加代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丁健一听,说道:“完了,肯定得挨揍了。哎,是不是把代哥气坏了?”

马三说:“我听这语气不像。”王瑞也有同样的感觉。孟军说:“拉倒吧,最近代哥跟勇哥在一起,学会沉稳了。一会儿去了,免不了一顿打。”

王瑞说:“你们都比我大,你们拿主意,去不去?”

马三想了想,说道:“那肯定得去啊,躲是躲不过去的,去吧。”

四个兄弟从保利大厦出来,硬着头皮开车来到代哥家。敬姐听到敲门声,打开门一看是马三他们四个,说道:“你们四个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,赶紧进来吧,你哥正等着你们呢。”

马三小声问道:“我哥是不是生气了?”

“我不清楚,快进去吧。”

丁健说:“嫂子,一会儿帮我多说几句好话。”

“行吧,快进去。”

四位兄弟换好了鞋子,走进了客厅。此时,代哥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烟,瞧见他们进来,开口说道:“你们四个可真是可以啊!我刚跟田壮通完电话,他可是判官的副经理。丁健,你可真有本事,机场那档子事儿你一点教训都没吸取,还敢拿着”真理”刺顶在人家脖子上,你还挺厉害呀。”

“哥,我给您跪下赔罪。”丁健说着,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。

孟军见状,赶忙说道:“哥,我也跪下,是我做错了。”

马三站出来说道:“哥,别让他们跪了。这事儿是我牵头的,他们是跟着我一起去的。要怪就怪我,我给您跪下。”王瑞二话没说,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
转眼间,四人排成一排跪在一起。加代看着他们,无奈地说道:“我还没说什么呢,你们这是干啥呢?”

马三诚恳地说:“哥,不用您说,我们心里都清楚这次是闯祸了,给您添了不少麻烦。哥,您要是想出气,就给我们几个大嘴巴子。然后我们出去避一避,这段时间不给您惹事儿,行不,哥?”

就在加代准备教训马三的时候,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。加代说道:“你们几个先等会儿。”

他按下接听键,笑着说道:“哎,壮哥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田壮的声音:“代弟,我找老马把朱大良约出来了,今晚就在你那八福酒楼。你好好跟人家道个歉,这事儿可小可大,人家要是不追究,那就算了。要是追究起来,你们可就麻烦大了,这可不是开玩笑的,人家身份可不一般,你还把人家给顶了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,晚上我过去。他现在啥态度啊?”加代问道。

田壮接着说:“他现在揪着这事不放,说你们挟持他、绑架他,还拿”真理”刺划破他脖子,连司机都被扎了一刀。哪有你们这么办事儿的?”

“行,那晚上你去不?”

“我肯定得去啊,老马做中间人呢。”

“好嘞,晚上几点到?”

田壮回答道:“四点半到八福酒楼。”

“好嘞。”加代放下电话,对四人说道:“你们四个听好了,给你们安排个事儿。去八福酒楼帮大鹏弄几个菜,然后在那儿等我,我下午四点过去。晚上姓朱的来了,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。你们四个都别走。”

“哥……”马三刚想说话,又不知道该说啥。

加代突然问:“你三姨父为啥进去的?”

马三回答道:“他是把隔壁饭店的人给砍了。当时对方先动手打了我三姨夫、三姨还有小表妹,把我三姨夫惹急眼了。”

加代摆了摆手,说道:“你们四个出去吧。”四人听到这话,有点不敢相信,都愣住了。加代又说道:“别他妈跪着了,赶紧走,非得我骂你们才动啊?”

马三小心翼翼地说:“哥,您还是训我们几句吧,您不骂几句,我们心里不踏实。”

加代一听,骂道:“CNM,滚!有事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!”

马三立马站了起来,说道:“哥,您骂就好。走走走,去八福酒楼。”

四人来到门口换好鞋,说道:“哥,我们走了,去八福酒楼。”

从代哥家出来后,马三跟丁健说:“只要代哥骂我们,就说明事儿不大。要是不骂,那就糟了。”之后,四个兄弟便前往八福酒楼。

代哥坐在沙发上,敬姐在一旁说道:“你呀,真得管管那几个小子了,哪能不经过你就出去办事呢?”

加代无奈地说:“我咋管啊?你说说,他们哪个不是跟我过命的兄弟。唉,也就马三能干出这种事儿,他老是爱挑头。行了,你就别操心了,下午我去处理。”

到了下午四点,穿着西装革履的加代来到了八福酒楼。四点半,田壮和老马陪着姓朱的也来了。田壮摆了摆手,喊道:“代弟,赶紧下楼。”

加代回应道:“壮哥。”

田壮介绍说:“马哥我就不多说了。”马哥也摆了摆手,说道:“代弟。”

“哎,马哥。”

田壮指着朱大良,说道:“这位是朱哥,判官的副经理。认识一下!”然后又指着加代,凑到朱大良跟前说:“朱哥,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老弟,加代。”

加代伸手说道:“您好,朱哥。”

朱大良象征性地跟他握了握手,说道:“啊,打我的那几个小子是你兄弟吧?”

“对,是我弟弟。”

“真他妈有能耐啊。我跟你说,老弟,要不是看在老马和田壮的面子上,我才不来呢。人在哪屋?赶紧的,我一会儿还有事儿。”

田壮说道:“楼上请!”老马也陪着上了楼。马三、丁健、孟军和王瑞则躲在了厨房。

加代往楼上走的时候,马三问道:“哥,我们出去不?”

加代看了看他,说道:“怎么不出来?大大方方地跟我上楼。有哥在,你们怕啥?”

丁健说:“那行,跟着上去。”

于是,马三、丁健、孟军和王瑞每人端着一盘菜上了楼。进了包厢,朱大良看到他们,说道:“哎呀,你们四个还挺行啊。”然后转头对老马说:“哎,老马,我跟你们老大反映这事儿后,你们连人都抓不到啊?你们这力度也太不够了。”

老马解释道:“你别乱说。老朱啊,我们跟加代关系好,这些都是我们的弟弟。”

朱大良点了点头,说道:“行,我看看你们怎么说,怎么解决这事儿。”

老马说:“你先喝杯酒。”

朱大良生气地说:“不喝。我正一肚子气呢,哪喝得下酒。你就是加代吧?这些都是你兄弟吧?MLGB,你说吧,我听着。”

加代看着朱大良,笑着说:“朱哥脾气不小啊。你们四个坐下来,别杵在那儿。犯错了也没啥大不了的,坐下!一会儿给朱哥敬杯酒。”

朱大良不满地说:“老弟,他们打了我,还让他们坐着?”

加代说:“他们不懂事儿,昨晚都喝了点酒。一会儿给朱哥赔个不是,坐着就行了。别搞得跟犯了天大的错一样,男子汉就得大方点。”

兄弟四个各自拉了把椅子坐下。加代又说:“想抽烟就抽,别缩着脖子,坐直了!”田壮提醒道:“代弟,朱哥在这儿呢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加代说,“朱哥,我不知道您喝不喝酒。我今天本来开始戒酒了,这是戒酒第一天,但为了您,我破个例。三儿,给我倒杯酒。”

马三站起来给加代倒了一小酒盅。加代端起酒杯说:“朱哥,我干了这杯,这事儿就这么算了。我替我弟弟给您赔不是。以后您不管是去东城还是别的地方,要是需要社会上的朋友帮忙,您言语一声。”说完,加代一口把酒干了。

加代对丁健说:“给朱哥倒上。”

丁健愣了一下,加代说道:“叫你倒你就倒。”

丁健站起来,说道:“朱哥,给您倒杯酒。”

朱大良用手捂着酒杯,说道:“我喝什么酒,我没搞懂你啥意思,你刚才说啥?”加代解释道:“我说这事儿就过去了,喝杯酒和解,我那几个弟弟不懂事儿。”

朱大良突然乐了,说道:“ 我操。你可真能把我气乐了!昨晚他们把我气得够呛,你倒把我逗笑了。老马,这是你故意安排的?”

老马赶忙说:“没有没有。我这弟弟就这脾气。”

“什么叫就这脾气?”

老马说:“他性格就这样。老朱,您多担待。”

朱大良看向田壮,说道:“田壮,你……”

田壮说:“你跟代弟好好聊聊,我帮你听听。”

朱大良一下子火冒三丈,说道:“你们他妈耍我呢?这是来解决事儿的态度吗?操,一句话就想了事?喝什么喝!”说完,啪地一声把酒杯摔了。

加代见状,问道:“这啥意思?朱哥,你到底啥意思?”

朱大良怒气冲冲地说:“我告诉你,你们几个都得进局子,这就是我的态度。三天之内把你们全抓进去。”

加代也火了,骂道:“朱哥,NMLGB,你这人咋这么不讲理呢?”

朱大良吼道:“你骂谁呢?你骂谁呢?”

加代大声说:“我就骂你。都跟你说这事儿算了,你还没完没了,是不是给你脸了?把酒喝了!再拿个杯子,倒杯酒,喝了它。”

朱大良也不甘示弱:“你他妈跟谁这么说话呢?”

“CNM,今天你不喝我就揍你,这话我放这儿了。你敢不喝试试。”

“我操我操我操,这这这……”

加代使了个眼色,马三、丁健、孟军和王瑞立刻站了起来。丁健唰地一下拔出”真理”刺,说道:“要不你试试。”

老马见状,喊了一声:“代弟……”

“马哥,你别说话。”

朱大良自恃身份特殊,一向盛气凌人。在他的地盘上,那些社会上的小混混见了他,都得恭恭敬敬,低眉顺眼地说话。可他万万没想到,会碰到加代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。

朱大良挑衅地说道:“我就不喝这杯酒,你能把我怎样?”加代毫不示弱,回应道:“你要是不喝,那就意味着你不想跟我和解。”朱大良不屑地嚷嚷:“和解?开什么玩笑!老马,看在你的面子上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加代便打断他:“哎,你别跟他说,跟我讲就行。我就问你,这酒你喝不喝?”朱大良强硬地拒绝:“我不喝,真喝不了。”加代怒目而视:“你要是不喝,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,信不信我现在就动手揍你,你不妨试试看。”

朱大良冷笑一声,挑衅地说:“我就坐在这儿,有种你就过来打我。老马,你看着;田壮,你也瞧瞧。”田壮赶忙劝说道:“代弟,咱们好好说吧!马哥,你说是不?”老马也在一旁帮腔:“代弟,人家都来了,咱以谈事为主,心平气和地聊聊。”

加代站起身来,他的四个兄弟也跟着站起。加代摆了摆手,示意兄弟们坐下。然后,他径直走到朱大良身旁,一只手扶着桌子,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。朱大良挑了挑眉毛,警惕地问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想干嘛?”加代诚恳地说道:“朱哥,咱们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,对吧?我兄弟只是想帮他三姨家把事情解决了,你为何如此不给面子呢?是差钱,还是觉得事情难办?”

朱大良哼了一声,回道:“原本是差钱,现在我什么都不差了,就等着把你们送进去,好好收拾你们。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,我听着就烦。”加代反问:“那我该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?求着你吗?”朱大良嘲讽道:“我哪敢让你求我呀?你这么厉害,别急,咱们骑驴看唱本——走着瞧。”

加代听出了朱大良的挑衅,气愤地说:“我算看明白了,朱哥,你就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人,好话不听,非要逼着人用强硬手段。你说,你是不是这种人?”朱大良被气得满脸通红,吼道:“我是哪种人轮得着你说三道四?老马,你赶紧送我走,这地方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。我警告你,老马,今天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全是你的责任。”老马连忙劝解:“朱哥……”朱大良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别再喊我朱哥了,我感觉自己上了贼船,下都下不来了。你能不能把我弄走?我不想在这儿待了。”说完,他瞪着加代,“你老盯着我干啥?”

加代眯起眼睛,冷冷地说:“我听说白晓航和潘葛的事都是你搞的鬼,是吧?”朱大良嚣张地回应:“怎么,你想成为第三个倒霉蛋吗?”这话彻底激怒了加代。

“我操,你这个秃瓢儿敢这么跟我说话!”说着,加代扬起手,狠狠地朝朱大良的后脑勺扇了过去。朱大良没料到加代突然动手,疼得捂着头大叫:“我操,你居然敢扇我?”加代紧接着又挥出第二巴掌,朱大良下意识地躲开,这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耳朵上,朱大良顿时惨叫起来:“哎呀,我操,疼死我了……”加代越想越气,顺手抓起桌上的一个茅台酒瓶,朝着朱大良的太阳穴狠狠砸去。只听“咣”的一声,酒瓶碎了,朱大良身子一歪,跌坐在椅子上。破碎的玻璃渣扎破了加代的手,但他毫不在意。

朱大良痛苦地呻吟着:“哎呀,老马,你们眼睁睁地看着他打我,都不管管吗?”老马赶忙劝阻:“代弟,差不多就行了。”加代斩钉截铁地说:“马哥,不用你管。天大的事儿我来扛。”接着,他看着朱大良,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今天打你,就是要让你知道,像你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就该教训。我兄弟三姨家没权没势,你就肆意欺负他们。你小舅子砸人家饭店、打服务员和老板的事儿,你咋不提呢?MLGB,今天我就揍你了,你随便找人报复我,我都接着。还有,我兄弟三姨父的事儿,你要是不给解决,咱们就走着瞧。马哥,壮哥,辛苦你们把他送去医院。”

王瑞站起来想帮忙,被加代拦住了。田壮背起朱大良下楼去了。老马担忧地对加代说:“代弟,你自己多留个心眼,这人坏得很。”加代满不在乎地说:“我知道,一眼就看出来了。弄走吧。”

老马走出包厢后,加代拨通了涛哥的电话。“涛哥,睡了吗?”涛哥回答:“还没呢,我在单位刚忙完。”加代说:“涛哥,麻烦你帮个忙。我有个在北城开饭店的亲戚,被人打了,他还手了。对方家里找了判官副经理朱大良,把我亲戚抓了进去,还要关十五年。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太操蛋了?”涛哥问:“你想让我怎么做?”加代急切地说:“我想把亲戚捞出来。”

涛哥分析道:“我去确实能把人捞出来,但捞出来之后呢?他身上的案子还在,对方想抓随时都能抓回去,关键问题不在这里。”加代坚持说:“你先把人弄出来,至少让他不在里面遭罪。这边我再想办法找人解决。他太冤枉了,才还手就被判十五年。亲戚家想卖房卖地赔钱,对方居然要二百万。”涛哥听了,说:“确实挺黑的。今晚太晚了,明天我去把人提出来。这事你打算跟勇哥说吗?”加代说:“这点小事,我不好意思跟勇哥讲,我找别人处理。”涛哥安慰道:“行,我去办,你放心。”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
包厢里,马三、丁健、孟军和王瑞四个兄弟眼巴巴地望着加代。加代语重心长地说:“咱们是兄弟没错,但办事得分个轻重缓急,我是你们大哥,你们有啥事跟我说,哪回我没帮你们?没道理的事儿我都向着你们,因为咱是兄弟。这一年来,我帮这个摆平麻烦,帮那个解决事情,没有你们,也就没有我的今天。所以你们记住,以后有事提前跟我说,我肯定管。我管不了,也会想办法找人管。你们自己去瞎闯,我不是怕你们吃亏,要是被抓进去挨打,我心里能好受吗?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儿,没必要做,以后有情况先跟我知会一声,行不?”

马三说:“行,哥。不过今天你真没必要动手打他。”加代解释道:“我不打他,他能放过你们吗?我也不想动手,老马和田壮都在这儿,我能不给他们面子吗?我要是不动手,他会记住你们四个。现在我打了他,他就只记恨我,不会再针对你们,这不就把矛盾引到我身上了嘛。”

兄弟四个听了,马三和丁健感动地说:“哥,你真好。”孟军也连忙附和:“我哥那肯定最好啦。”加代笑着问:“是真心话吗?”大家齐声回答:“那当然是真心话,哥肯定是最好的。”加代开玩笑道:“这桌饭你们四个买单。”马三说:“行,不过哥,我手头没钱,先欠着。”丁健和孟军也说没带钱,王瑞则说:“哥,你先帮我垫上吧。”加代佯装生气:“操,大鹏,给他们四个记上账。要是不还钱,以后八福酒楼别给他们上菜,也别让他们进门。”大鹏应道:“行,哥,我记住了。”

当天晚上就这样过去了。第二天一早,涛哥给加代打来电话:“代弟,你把姓朱的电话给我,我联系他问问人关在哪儿,然后去把人求出来。”加代把号码给了涛哥,并说:“涛哥,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涛哥拒绝道:“你别去了,我一个人就行。”挂了电话,涛哥马上拨通了朱大良的电话。

在捕快、督察、判官这三个执法体系中,相对来说,判官并不把白房子放在眼里。涛哥拨通朱大良的电话,问道:“是朱经理吗?”朱大良反问道:“你是谁?”涛哥表明身份:“我是白房子的。有点事想跟你谈谈,你在办公室吗?”朱大良冷冷地说:“我在,你来吧。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这天,涛哥独自一人来到了判官院。他拿出证件亮了一下,便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朱大良的办公室。此时,朱大良正坐在座位上,头上缠着纱布,还戴着顶帽子。他抬眼看了涛哥一下,问道:“有啥事啊?”

涛哥走到沙发旁坐下,说道:“有个姓郑的,前几天被你们抓进来了。麻烦你出个文件,我把这人带走。”

朱大良反问:“人让你带走?凭啥啊?”

涛哥回应道:“我们办事还用跟你们解释吗?有重要事情牵涉到他了。”

朱大良态度强硬,直接拒绝:“带不走!”

涛哥有些惊讶,追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朱大良说:“就是带不走。他把人打成植物人了,这事儿还没了结呢。”

涛哥说:“我知道这事儿,但我们那边的事情也不小,得马上把他提过去问问。我的话就说这一遍。”

朱大良依然坚持:“再说一遍也带不走。他这事儿性质太恶劣了,还是在公共场所犯的事儿。不是不给你面子,大家都是自己人,但不好意思,这件事谁来都不行,而且这案子还是我一手经办的。”

涛哥笑着问:“姓朱的,你知道我是哪个单位的吗?”

朱大良回答:“你是哪儿的都一样。从个人角度讲,我惹不起你们。但我是依法办事,你也不能把我怎样吧?”

涛哥追问:“这话是你说的?”

朱大良斩钉截铁地说:“我说的!”

涛哥站起身,说:“不好意思,打扰了。”

朱大良满不在乎地说:“没啥不好意思的,你有我电话。要是还有啥想不通的,随时联系我。另外,你应该认识加代吧?”

涛哥警觉起来:“你啥意思?”

朱大良指着自己头上的伤说:“我没啥别的意思,就是提醒你一下,他也快有麻烦了。看到我这伤没?就是他打的。你还敢帮他来找我。”

涛哥冷笑一声:“有意思!这些年我碰到像你这么倔的,你是头一个。我希望你能一直倔下去。”

朱大良说:“这不是倔,这是原则,是我的底线。”

涛哥说:“行,那咱们骑驴看唱本——走着瞧。”

朱大良放声大笑:“我等着。”

涛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。到了外面,涛哥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,脑子一片懵,他赶忙给加代打电话:“代弟,他不肯放人呐。”

加代有些吃惊:“啊?”

涛哥接着说:“我亲自去了都不管用,他一点面子都没给我。”

加代问:“连你的面子都不给?”

涛哥又说:“他还跟我说,让你多加小心,他要收拾你。”

加代骂道:“哎呦,我操,涛哥,那你打算咋办?”

涛哥愤愤地说:“我现在回去查资料,等我几天。查完资料,我就扳倒他。人我捞不出来,先把他弄进去。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干啥的。”

加代劝道:“涛哥,咱也别冲动行事。”

涛哥说:“还冲动?让他等着,我要让他知道白房子的人不好惹。我就不信他干干净净没毛病。就跟你要二百万这事儿就够他喝一壶的。你当时录音了吗?”

加代无奈地说:“我哪顾得上那事儿啊!再说咱们也没给钱,就算给了,也只是怀疑,没有实锤的证据,对吧?”

涛哥安慰道:“行,等我这几天,别着急。你跟你家亲戚说,在里面先待几天,最多半个月。我马上开始行动。”

加代问:“涛哥,那我这边……”

涛哥说:“你先别管了,忙你的事儿去吧。”

“哎,那行。”加代挂了电话。

这边涛哥盘算着对付朱大良,那边朱大良却在琢磨着怎么搞加代。加代打朱大良的时候,老马在现场也没出手干预,看来从总公司这条路走不通了,只能另想办法。朱大良拨通了同学刘哥的电话。

“兄弟啊,我是老朱。”

“哎,老朱,你好啊。咋啦?”

朱大良说:“我跟你说个事儿,你可别笑话我。”

刘哥说:“说吧。这么多年老同学了,笑啥呀。”

朱大良说:“我让人给揍了。”

刘哥惊讶地问:“谁干的?”

朱大良压低声音说:“这事就咱俩知道,是个混社会的。”

刘哥更惊讶了:“混社会的敢揍你?”

朱大良骂道:“可不是嘛。CTM,这人背景挺硬的,当着阿sir的面就揍我。”

刘哥感叹道:“哎呀,我操,这人真他妈嚣张啊。”

朱大良说:“兄弟,你帮我办个事儿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朱大良说:“你不是跟几个官二代关系不错吗?你帮我找找关系。他跟市总公司的副经理还有负责治安的二处的田壮关系挺好。在市总公司这边,我动不了他。你帮我找些厉害的人收拾他。”

刘哥问:“这人叫啥名啊?”

朱大良说:“叫加代,东城的。”

刘哥说:“行,我帮你问问。”

朱大良说:“行,那好,兄弟,我等你消息。”

“好嘞好嘞好嘞。”刘哥挂了电话后,马上拨通了河北官二代孙锋的电话。孙锋这人个性十足,张扬外向,三十二三岁,在石家庄、唐山和廊坊都有自己的产业。他家里父亲、哥哥、叔叔、姐姐等都是官场中的重要人物。刘哥在电话里把朱大良的遭遇跟孙锋说了一遍。孙锋听后,问道:“加代?我不认识,在京城很吃得开吗?”

刘哥说:“那是相当吃得开。兄弟,这边好多哥们都拿他没办法,你能不能帮帮忙,找找人。我那哥们也挺有实力的,现在是判官的副经理,你知道吧?通过这事儿,我把你们介绍认识,你帮他把事儿办了,不就多了个人脉,多了个哥们吗?以后你跟我这兄弟一打交道,你到京城不也更吃得开了吗?”

孙锋说:“行,我懂了。那你想让我咋做?”

刘哥说:“老弟呀,我知道你性子直。说实话,你在河北能量很大。你看着怎么方便就怎么办,我这兄弟就想出口恶气。”

孙锋干脆地说:“那就揍他一顿呗,打服他就完事儿。”

刘哥说:“那再好不过了。能收拾他当然最好,这最解气了。”

孙锋问:“他是社会人?”

刘哥说:“对,是社会人,在东城有个叫八福酒楼的买卖。我朋友自己就是判官的副经理。”

孙锋说:“这人挺不错啊,值得结交。”

刘哥提议:“那要不下午你过来,我安排你们吃个饭,我给你们介绍认识一下。”

孙锋说:“行,我马上过去。”

当天下午,朱大良、刘哥和孙锋在北京见了面。朱大良和孙锋两人各有心思,很快就达成了共识。酒桌上,朱大良说道:“老弟,我比你年长,都五十多岁了,你就放心吧。朱哥不管你用啥办法,只要能让我出这口气就行。你把他胳膊腿打折,甚至废了他都成。你要是在京城把他收拾了,我帮你把事儿压下来,不会有任何问题,我就是管这方面的。以后你想在京城发展,跟朱哥说一声,朱哥保你顺风顺水。”

孙锋说:“嗯,朱哥,刘哥可能没跟您说过,我从小就爱折腾。别看我家里人都是当官的,我和他们不一样,我就喜欢在社会上闯荡,整个河北的社会人跟我关系都很好,山东、辽宁的社会人也和我交情不错。这样吧,这事儿我亲自来办。我给你找十来个真正不怕死的主儿,你到时候把他的长相告诉我。我亲自带人过去,一见到他,上去就动手,咋样?”

朱大良赶紧说:“别闹出人命就行。”

孙锋说:“你放心,把他胳膊腿打断,让他接都接不上,你看行不?”

朱大良听了,心里乐开了花,说:“兄弟啊,啥也不说了,朱哥敬你一杯。哎呀,以后咱们兄弟就处一辈子。刘哥,谢谢你啊。”

刘哥笑着说:“客气啥。你们俩好好相处,我就是给你们牵个线,搭个桥。”

朱大良和孙锋边喝酒边聊天,都想着借对方的力达到自己的目的。当天晚上,孙锋回到廊坊就开始行动了。他拨通电话:“大李呀。”

“哎,孙哥。”

孙锋说:“你把你那些社会上的兄弟都召集过来,跟我去北京办件大事。”

大李问:“孙哥,是去打架吗?”

孙锋肯定地说:“必须是打架。”

大李说:“好!”

孙锋又说:“你跟我一块去。哥不会亏待你们。你给我找个七八个、十来个的都行,都带上五连发。对方有点实力,咱们去把他打残。”

大李说:“行行行,哥,我这就去你家。”

挂了电话没多久,大李就带着十个兄弟来了,每个人都背着个小黑包。孙锋对大家说:“弟兄们记住孙哥一句话,别看今晚咱们去的是四九城,到了那就动手。有事哥担着。”

有人说:“哎呀,孙哥,你的背景和实力我们都清楚。”

孙锋说:“事情办完回来,一人一万块钱。”

大家都说:“孙哥,你平时没少照顾我们,这回钱就不要了。”

孙锋坚持道:“一人一万块钱。都准备好,一会儿就出发。”

在从廊坊前往北京之前,孙锋拨通了朱大良的电话。“朱哥,我这边总共十二个人,马上就要动身去北京了。我直接动手抓他,成不?”

朱大良一听,乐不可支,说道:“兄弟,你们可得严谨些,别让人瞅见。另外,就揍他一个就行,其他的事儿甭干。揍的人多了,这边事儿就不好处理了。揍他一个我就出气了。”

“行,你放心。哥,这种事儿我在行,我没少干这类事儿。”

“那挺好,弟弟,哥太感激你了。”

孙锋接着问道:“他长啥模样啊?”

“身高一米七五,瓜子脸,人挺瘦的,平常都是西装革履的,开着一台白色奔驰,车牌号四个六,他在八福酒楼开饭店呢。”

“我知道了,哥,等我的消息吧。”挂断电话后,孙锋对众人说:“到地方之后听我指令,我说动手就动手。大哥说了只揍一个,别把事儿闹大了。打完赶紧跑。都明白了吧?出发!”

在八福酒楼的一楼,马三问道:“哥,啥时候回来呀?”

大鹏回答:“刚打电话说在外面吃饭呢,一会儿过来喝茶,让咱们把茶备好。王瑞,把代哥的茶拿过来。”

王瑞把专用茶拿了出来,又问:“我哥跟谁吃饭去了,一会儿还来喝茶?”

大鹏说:“哥说要感谢涛哥、李哥、王哥他们几个,一共十四五个人,请他们吃饭去了。为的是办判官朱副经理的事儿。说一会儿过来喝点茶。王瑞,哥说那边车不够,一会儿让你开车。其他人等等吧。”

“哎,好嘞。”王瑞点了点头。

不到半个小时,代哥开车,带着涛哥、李哥、王哥,后面还跟着两辆车来到了八福酒楼。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,走路摇摇晃晃,“哎哟,喝多啦!”

加代一摆手,说道:“进去喝点茶。我叫你们去唱歌,你们也不去。去天一人间唱会儿歌,醒醒酒咋样?”

李哥一摆手,说:“代哥,不去了。去那个地方不合适,要是被认出来就麻烦了,单位领导会批评的。”

加代说:“那就喝杯茶醒醒酒,然后我送你们回家。”

“那敢情好,那敢情好。”

“走走,进屋,进屋。”

走进八福酒楼后,大鹏、马山、王瑞招呼大家坐下,端上了茶水。涛哥有点不太高兴,查了三天了,啥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到。涛哥说:“代弟啊,今儿晚上哥喝了点酒,说实话心里挺憋屈啊。哎呀,三天了,妈的一点进展都没有。”

加代说:“别急,着啥急呀?”

“不是你急不急的事儿,是涛哥着急。他一天不进去,我看着就闹心。李子,喝酒归喝酒,可别把代弟的事儿给忘了。”

“你放心。代弟,李哥答应你的事儿,肯定能给你办成。五天之内,我要是还查不着,你扇我一嘴巴子。”

涛哥说:“还有小王,你也一样啊。”

“放心放心,涛哥。”就在他们喝茶的时候,孙锋带着人到了。一共四辆车,都没挂车牌。两辆悍马、一辆570,一辆奔驰。车上十二个人,每人手里一把五连子,穿着西装。坐在一辆悍马里的孙锋说:“别着急,白色的四个六牌照的奔驰在门口停着呢。等他出来,咱们跟着他,找个地儿收拾他。”

孙锋通过对讲机把要求传达下去,一、二、三号车都回复收到。

一个小时后,众人喝了不少茶,酒也醒了几分。涛哥当过兵,为人重义气,办事雷厉风行。加代越夸涛哥,涛哥心里越过意不去。这么多年给加代办事,头一回遇到难题。越想越不对劲,涛哥说:“代弟,我今儿晚上不回家了,你送我去单位。”

加代一听,忙说:“你干啥呀?涛哥,大晚上的别去了。”

“不行,不用你管。小李、小王,还有兄弟们,今儿晚上我不管你们用啥办法,哪怕一夜不睡觉,也得给我查出点东西来。我就不信一个一个地查,还查不出毛病来。”大家都表示同意。

涛哥说:“代弟,涛哥觉得有点对不住你。你跟涛哥关系这么好,真的……不喝了。走吧,送我回单位。马三,走啦!”

马三说:“哥,我给你开车。”

“不用,我们自己能开。”

加代说:“涛哥,那我送你吧!”

“你得送我呀,车不够,你得送我。走吧!”

加代一出门,正准备给涛哥开车门。对面的孙锋看到了,激动地说:“身高一米七五,西装革履,瓜子脸,就是他!”

头车上的几个小子刚要冲下去,孙锋连忙说:“别动别动,后面还有人呢。”

看到加代后面跟着十多个人出来,孙锋说:“朋友还不少呢!朱哥交代了,就揍他一个人。这刚喝完酒,肯定是回家。一会儿大伙跟上他,到他家再收拾他。”

加代的蝴蝶奔和涛哥单位的三辆车朝着白房驶去。路上,代哥说:“涛哥,你们这白房可真够唬人的。”

“咋唬人了?”

加代说:“外人都不知道这是啥单位,也不挂个牌子,外墙全是白色的,啥标识都没有。人家要来办事,一点威严都没有。”

涛哥一听,说:“你懂个啥。哪有人到这儿办事的?到这儿就直接进去了。”

说着说着就到了白房,涛哥说:“把车开到院子里去。你从后门进,我让人把后门打开。”

涛哥让李哥把电动门打开了,加代把车开了进去。孙锋一看,说:“这是哪个俱乐部啊,还是四合院呀?”

孙锋的兄弟说:“管它是啥呢?进去干就完了。”

孙锋一听,说:“跟上!到那胡同口,先别往里进。”

孙锋的四辆车在胡同口停下。孙锋说:“等会儿,等他出来。他肯定是送这帮哥们回家。他家不在这儿,在东城呢。他一会儿肯定回家,跟着他回家再收拾他。”

把涛哥送到办公室门口后,涛哥说:“你跟我进去。”

加代一听,说:“我就不进去了。我进去干啥呀?”

涛哥说:“你跟我进去,看看我收集的材料,咱再喝点茶。现在才十点多。”

加代说:“我对你们这儿有心理阴影,我被带进来问过话。”

“没事没事,进去坐会儿。”

盛情难却,加代跟着涛哥进了办公室,车停在外面。考虑到一会儿加代要回去,李哥也没把后门关上。

加代在涛哥的办公室坐了半个多小时,胡同口的孙锋有点着急了。旁边的兄弟说:“孙哥,这地儿十有八九是个俱乐部。”

“俱乐部?”

“完全有可能。北京和咱那儿一样,我听哥们说这边的俱乐部都挺隐蔽的,就是那种不起眼的四合院,进去之后别有一番天地,灯红酒绿的。你就不信我。这下白等了吧?万一他今晚不出来,咱后半夜一直等着?”

孙锋想了一会儿,对手下三个兄弟说:“一会儿咱们开进院子去。要是个俱乐部,或者是喝茶喝酒的地方,又或者是饭店啥的,你们仨就直接把加代拽出来,到门口砰砰几”真理”,把他撂倒,你们仨上车,咱们就走,行不?”

“行,行,孙哥,就这么办。”

四辆车子缓缓开到了电动门附近,只见加代的车呈屁股朝外、车头朝里的姿势停在门口。孙锋瞅了瞅,不禁嘀咕道:“这可不太像俱乐部啊!哪有俱乐部的窗户上装着铁栏杆的?难不成这是个什么单位?”

旁边有人赶忙回应:“哪来的单位啊?单位哪有不放牌子的呀?孙哥,咱进去吧。要是一直耗着,啥时候是个头呢。”

可孙锋心里还是犯着嘀咕,嘴里嘟囔着:“这到底像个啥地方呢?我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。”

这时,孙锋手下的兄弟大李站了出来,说道:“哥,让我们进去瞅瞅。”

孙锋点头道:“那你们去吧,都多留个心眼儿!”

于是,大李带着三个兄弟,挟着五连子迈进了院子。大李扯着嗓子喊道:“加代,加代,你在哪屋呢?我们找你来了。”

李哥听到喊声,心里琢磨着:谁找加代呢?莫不是代弟的朋友来了?他来到走廊,瞧见三个家伙手都背在身后。李哥上前问道:“你们找谁呢?谁允许你们进来的?”

大李粗声粗气地说:“少他妈废话,加代在哪儿?我找他算账来了。”

李哥一听,立马反应过来,说道:“啊,你稍等会儿啊。我去把他找来。”李哥快步回到办公室,拿起对讲机说道:“一组、二组、三组都赶紧集合,到后面走廊来,这里进来了三个陌生人。”李哥刚把 77 别在腰上,那三个小子就猛地推门而入,大声吼道:“问你加代在哪呢?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李哥吓得一哆嗦。

就在这时,走廊里一下子涌出了十多个人,他们手里端着微冲,齐声喝道:“别动,别动,别动!”

那三个人身上瞬间布满了小红点,只听又有人喊道:“蹲下,蹲下,蹲下。”这三个人顿时就被控制住了。李哥赶忙拿起对讲机,说道:“涛哥,跟您说个事儿,您肯定想不到。”

“啥事啊?”涛哥问道。

“来了三个拿着五连子的人,说是要找加代。”李哥回道。

涛哥惊讶地说:“什么?”

李哥接着说:“他们是从小门进来的,估计是刚才跟着咱们进来的。”

“我马上过去。”涛哥说完便挂了对讲机。

很快,涛哥带着十多个组员小跑着赶了过来,加代也跟在后面。

涛哥来到现场,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三把五连子,他问道:“这是他们带进来的?”

李哥笑着回答:“没错,您说他们胆子咋这么大呢!”

涛哥感到十分纳闷:“他们是怎么进来的?怎么就能进到咱们这个地方呢?”

李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刚才进来的时候,忘了关后门。两个值班的跑去活动室健身了,就这么一个空档,他们钻了进来。”

涛哥一听,问道:“那值班的人呢?”

“报告!在这儿呢。”值班人员答道。

涛哥看着他们俩说:“你们俩每人给我写一份检查。”

说完,涛哥走到孙锋的三个兄弟面前,问道:“你们来这儿干啥?”

其中一个兄弟说:“我……我说了您可能不信。实不相瞒,我们以为这儿是唱歌的地方,是娱乐会所呢。我们就是冲着加代来的,跟您没啥关系。您把我们放了吧,五连子我们也不要了。”

涛哥又问:“你们来了多少人啊?”

对方回答:“门外还有呢,一共四车人。”

涛哥听后,喊了一声李子。李哥赶紧上前认错:“涛哥,是我疏忽了。”

紧接着,李哥迅速集合了四个小组,从小门冲了出去。此时,正在车里抽烟的孙锋等人,突然发现身上出现了红色的亮点。他们四处张望,这才发现红点是车外那些长枪短炮瞄准他们发出的。只听有人喊道:“下车!”

十来个人只好双手抱头下了车。李哥指着孙锋问道:“你是领头的吧?”

孙锋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那个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李哥朝着孙锋的太阳穴就是一拳,孙锋当场晕了过去。剩下的八个人也都被控制了起来。李哥叹了口气说道:“我在白房待了二十年,这还是头一回碰到有人敢来这儿闹事。”

随后,这一帮人全被带进了白房,每人先被电了五分钟,个个被折腾得死去活来。涛哥又气又觉得好笑,决定亲自审问他们。十多个人口径一致,把事情的真相都招了出来。

涛哥问孙锋:“谁指使你来的?”

孙锋说:“大哥,我不太方便说啊,说了怕惹麻烦。大哥,我就透露一句,我只要跟我大哥一提,他肯定能告诉我在这儿不会有事的。”

涛哥追问:“你大哥是谁?”

王哥凑到涛哥耳边轻声说道:“涛哥,会不会是勇哥啊?”

涛哥骂道:“滚!”

王哥继续说:“不会吗?这么有来头,除了勇哥,还能是谁呀?我猜就是勇哥。”

涛哥不耐烦地说:“滚,你出去。”

王哥出去后,涛哥接着问孙锋:“你老实告诉我,你大哥究竟是谁。”

孙锋说:“朱大良。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吧。大哥,您把我放了吧,你们应该认识他。”

涛哥一愣。孙锋又说:“朱大良,您不了解吗?”

涛哥说:“老弟,你写下来,我就放了你。”

孙锋说:“我都已经说了啊。”

涛哥说:“不是,我没听清是谁,你写下来,我看看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。”

孙锋理直气壮地写下了朱大良的名字。涛哥问道:“是他让你们来的?”

“没错。大哥,放我走吧。”孙锋笑着说道。

涛哥转身喊道:“电棍。”

孙锋见状,惊慌地说:“大哥,您这是要干啥呀?我家里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”

涛哥严肃地说:“老弟,我再问你一遍,让你说实话,你能做到吗?”

“大哥,我都已经供出幕后主使了。”孙锋说道。

说着,涛哥的小电棍“刺啦”一声,孙锋当即昏了过去。接着用冷水一浇……如此反复四个回合后,涛哥递给孙锋一支笔和一张纸,说道:“给你半个小时时间,把朱大良这些年让你干过的事儿写出来,能写出十条,让我满意了,就放你走。其他的我不管,写吧。”

孙锋抱怨道:“朱大良这家伙太不是东西了,这些年让我干了太多坏事。大哥,我现在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了。您帮我写行不行?”

涛哥斩钉截铁地说:“那可不行,你自己写。”

半小时后,涛哥拿过来看,只见字迹工整,字体漂亮,内容更是语句通顺,用词恰当,一桩桩、一件件事情都写得清清楚楚。涛哥问道:“这些都是朱大良指使你干的?”

“全是他让我干的。”孙锋回答。

涛哥难以置信地说:“这他妈是真的假的?”

孙锋说:“您不是让我写嘛。您怎么满意,我就怎么写。”

涛哥说:“老弟,你还真敢写啊。行,先把你关起来。等问完朱大良后,我再跟你谈。带下去吧。”

于是,孙锋被带了下去。从孙锋写的材料来看,朱大良简直是无恶不作。当天晚上后半夜两点,朱大良正做着在幕后指挥收拾加代的美梦,突然感觉脑门上一阵冰凉。他猛地睁开眼睛,只见七八把 77 正指着他的脑袋。涛哥一把将朱大良从被窝里拽了起来。朱大良看着涛哥,恶狠狠地说:“你这么对我,就不怕有后果吗?”

涛哥说:“河北有个姓孙的来北京了,你认识他吗?”

“不认识。”朱大良狡辩道。

涛哥抬手就是一巴掌,说道:“还装蒜。带走!”

把朱大良带到问话室,地上之前浇孙锋的水还没来得及拖干净。涛哥说:“我既不打你,也不骂你,就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
涛哥示意队员把孙锋写的材料放在桌子上,朱大良一看,叫嚷道:“这不是胡说八道吗?这算什么呀?根本不可能!”

涛哥问道:“什么不可能?”

朱大良说:“他二姨和二姨父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呀?”

涛哥说:“下面有备注,你自己看看。”

朱大良看后说:“这跟我有啥关联啊?”

涛哥见状,怒道:“到了这儿你还敢大呼小叫?这上面一共十多条呢,你慢慢看,别急。人家都已经签字画押了。”涛哥要求李哥当晚就审问第一条,务必问清楚,其他的先不用管。李哥点头道:“明白!”

五个小时后,李哥向涛哥汇报,第一条查清楚了。涛哥说:“好,接着问第二条……”

问完四条后,朱大良再也嚣张不起来了,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。涛哥问道:“老郑的事儿是怎么回事?”

朱大良说:“我小舅子潘大富让我对付老郑。按老郑的事儿,最多也就判个两三年。后来我从中操作了一下,给判了十五年。”

至于如何处置朱大良,涛哥说了不算。但光是朱大良指使孙锋对付加代这一条,就足以判他无期徒刑了。涛哥在向上级提交报告时,建议判处其无期徒刑。

最终,孙锋被判处无期徒刑。孙锋带来的十一个人当中,五个被判死缓,其他的都被判了无期徒刑。刘哥被判了十五年。马三的三姨父赔给姓潘的二十万,被判处一年半有期徒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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